历史有集体的历史,也有私人的历史。尽管二者之间不乏紧张,但更多的时候,二者是缠绕在一起的。所以,一段历史或许既是个体的,也是公共的。与其说这是抵抗对于集体的遗忘,毋宁说是抵抗对于个体的遗忘。李公明先生折中地将其界定为“公众历史频道”,在这里,历史既是边缘的、个体的,也是中心的、集体的。李鸿章、梁启超、鲁迅、张爱玲、毛泽东、蒋介石、遇罗克等这些不仅单指其个体自身,更关涉“公车上书”、“国共谈判”、土改、“文革”等重大历史事件。我们固然可以对以往很多既有的“约定俗成”的这些历史重大事件提出质疑,我们也固然可以去修正并重写它们,但历史就是历史,历史之为历史就在于其总是具有客观性这一价值底色。因此,很多重大事件我们无法修正,我们也无法回避。也许正因如此,这反而被很多人所遗忘。有一天,当我们津津乐道于1968年5月法国巴黎街头面包的时候,却不知道那里在发生暴动;有一天,当我们纠缠在知青之间说不清的乡下暧昧时,却遗忘了这背后的历史政治背景……因而,看上去这更像是回到个体,但实际上则意在回到历史,回到扎根于历史的个体及扎根于现实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