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以一个很好的挑衅作为结尾:对我来说,问题就在于西方这种所谓的和平主义公开地表示了他们没有能力采取行动。我的意思是,对西方国家来说,基本上在巴尔干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不好的。当塞尔维亚人开始他们在科索沃的肮脏勾当的时候,那当然是不好的。当阿尔巴尼亚人试图还击的时候,当然也是不好的。西方国家进行干预的可能也是不好的,等等,等等。这些抽象的道义让我很反感,在这件事情上,你们究竟因为什么而对所有事情感到痛惜?我觉得我们正在对付最差的尼采式仇恨。我再一次强调,我们遭遇的是最糟糕的受害者逻辑理论,以《纽约时报》上斯蒂芬·厄兰各(Steven Erlanger)的文章为典型。10他用“真正人性的视角”来表现战争中的危机,并找了一个普通的(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妇女,这名妇女说,“我不在乎谁赢谁输;我只是想尽快结束这场恶梦;我只是想要和平;我想要再有美好的感觉……”我认为这是西方典型的理想主义事物——不是一个有意识的政治战士,但是这个无名的受难者,已经降低到几乎是动物性的渴求……好像终极的政治目标就是“再次感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