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哲学的青橄榄
张志雄本来是想出版一本有关中国股市乃至全球性商界人物的评论与特写的集子,但被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的黄磊先生看后,竟把那书的精华全放在了《学习学习再学习——生活中的投资经典》中。张志雄当然是一笑了之,那本书却只能延后出版了。
《学习学习再学习——生活中的投资经典》,是张志雄对于投资领域多年来所作系统思考的一次集中展示。书中,既有对投资大师过往智慧的钩沉,也有对当代财经事件的反思,在张志雄的笔触下,这一切既展现得生动活泼妙趣横生,又令人对投资多有所思、所悟、所得,犹如一枚青涩的橄榄,回味无穷。
为了展现原书的神韵和风采,这里只得权当一回文抄公了:
1、投资人往往自取其败,就像两位猎人雇了一架飞机,载他们到加拿大荒野中的麋鹿狩猎区。抵达目的地后,驾驶员同意两天后飞回来载他们,但提醒他们,飞机只能为每位猎人载一头麋鹿,太重的话,引擎吃不消,飞机恐怕没法飞回家。
两天后,驾驶员回来了。尽管有先前的警告,每位猎人还是都杀了两头麋鹿。驾驶员说,太重了。“但是,去年你也说过同样的话,”一位猎人说道,“还记得吗?我们每人各多付了1000美元,你还是把四头麋鹿都载起来了。”驾驶员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们。飞机终于起飞,但一个小时后,由于油量偏低,引擎咿咿作响,飞机迫降。两位猎人满眼金星,但毫发无损,爬出飞机残骸。“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其中一位问道。“不太确定,”另一位答道,“看起来很像是去年坠机的地方。”
——摘自《约翰·聂夫论价值投资》篇
2、巴菲特希望股东一定要牢记“投资者收益”应该包括:(1)报告中的收益加上(2)报告中的折旧费用、折耗费用、摊销费用和某些其他非现金费用,还要减去(3)企业为维护其长期竞争地位而用于厂家和设备的年平均化开支,等等。这第(3)项必定是猜测,而且有时是一种极难作出的猜测,但比起精确的会计数字而言,它却重要得多。(喜欢引用警句的巴菲特会插上凯恩斯的一句话:“我宁愿模糊地正确,而不是精确地错误。”)
但华尔街的CEO和分析师却在侃侃而谈,包括(1)和(2)却没有减去(3)的“现金流”(这在国内也很流行),巴菲特却感到十分荒谬。
摘自《精确的错误与模糊的正确》篇
3、林奇于1982年曾回答电视台主持人什么是他“成功的秘密”时说:“我每年要访问200家以上的公司和阅读700份年度报告。”不管怎样,数量相当惊人的。
与林奇相比,中国基金经理一定会汗颜。我敢肯定,中国目前最勤勉的基金经理的工作强度顶多是林奇的1/3,而一般的经理也就是林奇的1/10,甚至更少。(如果哪位中国基金经理认为我的估计错了,请和我联系,我一定公开认错。)
摘自《重读彼得·林奇》篇
4、巴菲特曾说过一个故事:他的朋友在看到他的一次重大投资失误后,问巴菲特:“虽然你很富有,但为什么这么笨呢?”
巴菲特有时确实很笨,但更多的笨却可以解释为大智若愚。
摘自《巴菲特的智与愚》篇
5、《易经》是一部伟大的正确的智慧的启示录。但(这可不是一般的但是),《易经》已不可解,尤其是不能实用了。我曾去过两次四川都江堰,仔细琢磨它的奇妙设计,从心底里承认先秦“天人合一”的大智慧。可是,我们也应该承认这种大智慧在今天只可欣赏,已不可复制更不可追索。否则,我们三门峡就不会失败,三峡工程就不会有争议,转基因工程不会在中国已要破土而出,因为这些行为离都江堰给我们昭示的大智慧太远太远。而且,我并不认为从事“人定胜天”的中国科学专家们不想汲取都江堰的灵感,仅是不可得而已。
今天如果你把《易经》作为行为指南,走火入魔的概率极大。
摘自《“牛人”启示录》
该书最可赏心一玩会心一笑的文章,可能包括:探访管金生、牛人启示录、巴菲特的新传奇、巴菲特的智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