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之外,金先生是以特立独行之人留在世人记忆中。这本书尽可能完整地反映了金先生的为人为学之道。
这里谈几个小故事:
(1)陈之藩问学记
金岳霖真厉害,我真服他。那时候我很悲观,他说你知道什么叫悲观吗?悲观就是你认为有一套价值观念以后,比如你觉得金子很值钱,你当然设法要保存,把金子拿到家里来,拿到兜里来,但是保存之无法,金子被人抢走了,乃感悲观。他给我解释半天,我心里很舒服,他并没解答我的问题呀。他说胡先生的思想跟汽车一样,是后来居上,汽车越新的越好。他每一句话都像格言似的,你真受不了。(载于《访问历史》,李怀宇,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艾思奇“批逻辑”
艾思奇跟金先生同行不同道。一天跑到北大作批判形式逻辑的演讲,金先生主持。演讲毕,金先生大夸艾思奇讲得好,因为他讲的每句话都符合逻辑。
(3)啥叫“雅”?
金先生回忆说:“(邓)叔存是我们朋友中最雅的。雅作为一个性质,有点像颜色一样,是很容易直接感受到的。例如“红”,我就是喜欢。雅有和颜色类似直接呈现的特点,一下子就抓住了。可是雅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大都不知道,我个人就是不知道。愈追本质,我愈糊涂。”
(4)啥叫“情”?
时人多把先生迷恋林徽因作为例子,这本书里,先生写了“悼沈性仁”,读者自己看吧!私见以为,不管有多少谈情之作,跟这篇比,那只能算作“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