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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狼图腾

书评人:朱征远 2008-12-22 11:42 赞[1] 收藏

1971年至1996年腹稿于内蒙古锡盟东乌珠穆沁草原——北京。  1997年初稿于北京。2001年二稿于北京。2002年3月20日三稿于强沙尘暴下的北京。2003年岁末定稿于北京。
  以上是姜戎老先生《狼图腾》之著作历程。从七一年到零三年,总32个春秋,终于完成惊世巨作;再从内蒙古锡盟东乌珠穆沁草原到强沙尘暴下的北京,千丝万缕的联系——先生似乎正以其肺腑警示着我们什么。是自然的残酷,人类的暴虐,还是伤逝与迷恋的徘徊?
  我们,包括陈阵、杨克,还有毕利格老人(三者均为书中主人公),都在现实与精神中犹豫着。很多东西如果照着现状继续发展,我们能把它们设想得很好——那是一种精神,因为并非不切实际的幻想,然而由于某种不可抗拒因素,未来发生了难以容忍的变化。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以陈阵为代表的一批独钟情于草原风情的北京知青,心里有着蒙古版的世外桃源。一个毕利格老人为首的古老蒙古部落,顺天应时,安分守己;狼群在白狼王的带领下,奉腾格里的旨意屠杀羊群来维护大草原的盎然生机;人仇恨狼,但崇拜狼,以借助狼魂归腾格里为荣;天地人,浑为一体,共同阐释者自然相生相克、和谐共存的理念,或者是规矩。
  当族外生活方式闯进草原,并开始打破这种规矩,毕利格老人急得跺脚,陈阵、杨克也不得不半屈不就。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没有能力跟现实抗争。进驻草原的兵团要求帮助这里“原始”的淳朴牧民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可安定意味着定居,这是不符合有着万年历史的草原恒规的,同时这将更容易破坏草被使其沙化;但从另一个角度,正如农区来的首长所认为的,只有定居下来,牧民和知青们渴望的固定生产设施才有必要建设,而设施本身就体现着幸福的元素——在北京知青赴额伦草原插队30周年的夏季,陈阵回到了牵挂的草原,并发现了风力发电机和客厅里明亮的灯,陈阵对巴图(书中人物)说:嘿!真亮堂!牧民终于不用点羊油灯了。那时候我凑近油灯看书,常常把头发烧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马克思主义哲学将“发展实质”阐释为“新事物的产生与旧事物的灭亡”。可是,当草原人拥有吉普、摩托,却失去赖以生存的青青草原时,历史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此时,或许他们在享受现代优越生活的同时却又唏嘘不已,同样是伤逝与怀旧。
  读了《》,我向往草原先前的纯洁与神圣,但又痛惜历史的无奈。当我向研究历史的教授请教这个问题时,他说:“那种纯洁与神圣或许只有在西藏才能找到”——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又不敢相信,难道天、地、人之间真的达不到永久的和谐吗?难道我们将永久在伤逝与迷恋中徘徊?
  影片《功夫熊猫》中有一句经典的台词:Yesterday is history, tomorrow is a mystery, but today is a gift. 真的,珍惜现在,珍惜拥有,珍惜上天赐予你的每一份礼物,你的灵魂将因而得到净化,也不必在今天的这个时候来感叹昨天的空虚,更不必因为昨天拥有今天没有而懊悔。
  狼图腾,不光在心里,也在现实中……

狼图腾

作者:姜戎 著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4-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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