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能承受之选择
看着这本书,突然想起自己的选择。关于选择,对我来说就像个迷宫,每一个分叉路口都可能导出无数个不同的结果,这让我很是痛苦,因为我根本无法比较每一种选择的价值。直接点就是,每一个选择就是一个现场秀,一次只能选一个,无法准备,对于生命来说,一个现场直播的,无法替换或者修改的人生价值究竟何在呢?心理学上把人的历程比喻成在一张白纸上的涂鸦。每走一步都有一条痕迹,少部分人走完发现自己的一生像一幅国画,浓墨重彩、大部分人却发现自己的画像个小孩的涂鸦。毫无可名之处。而走在路上的我,却没有勇气回头看自己的痕迹,因为怕一回头,自己就会像圣经旧约里的彼得之妻,变成石头。
多希望自己可以像看DVD影碟一样,可以选择不同的结果,这个结果不满意,可以倒回去,换个结果。直至自己满意。哪怕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一个昂重的代价,甚至是浮士德的代价,毫不在惜,生命不在乎终点,在于这个流经的每一个过程,不是么?但是,当我看见埃里克•布雷斯的作品德时候,发现他早就窥见我的这个近乎自绝的选择——在他的电影蝴蝶效应中,埃文•泰瑞博在重复的选择中最终发现,只有当自己是多余的时候,这个世界才会变得完美。
既然假设轮回是一个愚蠢并且痛苦的抉择,那我只好相信米兰—昆德拉的论述:人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刚开始,我对他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陷入疯狂的迷恋,因为他点中了我正受选择的煎熬之痛。我急切地想从他的这本书上寻找一个能像圣经一样的明航指引。看了三分之一,我停下来了,我有种莫名的不安,发现我正在从一个套走向另一个套。选择的答案真的在这本书上么?如果他没有给我答案呢?那我不是比浮士德还要痛苦。既然生命的重点在于流经的每一个过程,那作为载体的我,不就是解答选择的最终钥匙么?
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想像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便不复存在。这是昆德拉在对痛苦的论述,想比较于莎士比亚关于面对痛苦的解决良方。无疑要积极地多了(新的火焰可以把旧的火焰扑灭,大的苦痛可以使小的苦痛减轻,头晕目眩的时候,只要转身向后,一桩绝望的忧愁,也可以用另一桩烦恼把它驱除。给你的眼睛找一个新的迷惑,你的原来的痼疾就可以豁然脱体——罗密欧与茱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