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能从《人民日报》一篇关于如何养牛(猪)的文章看到中国的气候要变了。
可见企业家都具有“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嗅觉。
我们时常探讨老一辈的企业家为什么能够成功,很大程度上源于他们敏锐的商业思维。
其实,任何时代都有特殊的背景和特殊的人。我们不要抱怨时代,悻悻地说如果我生在那个年代我也会成为柳传志、张瑞敏、史玉柱,其实时代不是束缚成长和发展的关键,真正的区别是思维。
正确的思维引导下,企业家看待事情的视角超出了正常人的层次。
感谢吴晓波为我们带来如此精彩的编年体中国企业发展史,使老一辈商业人士能够缅怀他们走过的道路,也使年轻一代能够理清中国企业发展的脉搏,体会老一辈企业家的谋与略、感悟中国市场体制的动荡与变革,思考新时代发展的趋势和道路。
有一种时代是顺之则存,逆之则亡。
当时有篇热门的文章叫《我无法反抗墙》,只有反抗的愿望。
我首先必须反抗的是:我对墙的妥协,和对这个世界的不安全感。
在那个年代才是真正的超前半步者赢,超前三步者死。民营企业主一不留神就可能成为典型,全国学习,但也可能不知所以一下子成为了反面教材,万人唾弃。
所以,张瑞敏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能说明那时商业的感觉。
在那个年代,步鑫生发明了一些朗朗上口的“改革顺口溜”:分配原则是“日算月结,实超实奖,实欠实赔,奖优罚劣”,生产方针是“人无我有,人有我创,人赶我转”,管理思想是“生产上要紧,管理上要严”,经营思路是“靠牌子吃饭能传代、靠关系吃饭要垮台”、“谁砸我的牌子,我就砸谁的饭碗”、“治厂不严、不逼,办不出立足坚稳的企业。不管、不紧,到头来,工厂倒闭,大家都受害”。
今天看来依然没有过时,甚至很多企业还延续这种口号,尽管对于很多企业而言,它们只是一个口号,但是那个时代这种语言的影响力本身就是广告。就和现在一些企业家经常叨咕一些经典的语录一样,但是在观念及其匮乏的时代,步鑫生的超前思维,使他成为那个时代企业的弄潮儿。
仰望万象的今天,我们很难想象鲁冠球的昨天,文中提到鲁冠球想到大学里去要一个大学生,当时全厂数百人只有一个高中生,更不要说工程师了。大学分配办的人像见到了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如今,随着大学生的饱和,这话都差不多得反过来说了。
1987年和1993年。经过将近六年的酝酿和鼓动,“全民经商”热终于降临,当时在北方便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
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下海“寻找”,很多人后来找到了机遇,并且依靠努力成功创出一番事业,得到机会的赏赐;有的人一味地寻找捷径,想靠着自己的聪明少走路,多致富,结果却一直在寻找,更有甚者不仅没有少走路,反而走向一条不归路,得到机会的惩罚。
激荡三十年以简洁的方式带我们走进历史,了解中国市场的发展和中国企业家的心路历程,是一本很过瘾的财经作品。
文中趣闻很多,比如在写昔日的首富+首骗牟其中时有这么一段:牟在离开家乡之后,他一直在深圳、北京和海南等地寻猎,他的南德公司做过各种各样的贸易,从贩卖钢材到批发毛线。向来喜欢天马行空的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露面的“大场面”,1989年,他受到邀请去瑞士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这是中国企业家第一次参加这个知名的非官方论坛。达沃斯的物价奇贵,牟其中不敢吃饭店里的食物,便天天跑到小巷里找最便宜的馅饼。会期半个月,他住了四天就受不了要回国,临结账时才被告知,作为受邀嘉宾,他的食宿都是由论坛方面全包了的。
可见,中国那时候的市场环境下,企业人士的一种状态,因为长时间的封闭,带来的严重的观念落后。
牟其中这个人从来都是天马行空的大创意,其中比较著名的他想将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宽50公里、深2000多米的口子,把印度洋的暖湿气流引入中国干旱的西北地区,使之变成降雨区。
但是遗憾的是他所有创意都成为他谋名和行骗的幌子,没有实际的落脚点。最终走向了不归路。
文中对马云描述有一段,大意是说,马云在推销互联网黄页时,他总拿大家熟知的比尔·盖茨来说事儿,他说,“比尔·盖茨说了,因特乃特网将改变人类的方方面面。”很多年后,马云承认,“这其实不是他说的,是我说的。1995年全国刚刚知道Internet,但是我说马云说的话没有人相信。其实,1995年的时候比尔·盖茨是反对Internet的。”
那个时候说马云说的没有一点分量,没想到今天马云再也不用将比尔·盖茨充当自己语言的护身符,因为马云的话也有了足够的分量。
总之,正是全书趣闻很多,所以读起来一点也不枯燥,本书涉及人物、事件、时空背景非常多,作者非常客观地给我们献上了一个大餐,使我们在时代背景下体会所有角色的赏与罚,一同感受激荡的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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