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才开始的故事,终究会落入冗繁琐碎的人间,天才如神,也不可避免
天才的日子虽说飘逸,但总是过于寂寞、潦倒。所以终究还是无法避免地有一些诸如爱情、欲望、单纯,和世间的黑暗角落。
故事的引言一如既往的从一个女子的等待开始的,从《两色烟火》中的缓缓,到《她不住在这儿了》中的筱筱,这一次,女子叫陈鱼。每次都有好听的名字,他们出走,追逐,描眉,画眼,穿不同颜色的衣服……隔了岁月的云烟,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开场是一个老人,却很难感受到温润的感动,娓娓到来的是凭空而来的欲望,和恍若云烟的往事。而对于看故事的人,这些都不过是影象的残片,似乎迷梦,浮生。
之一:间歇式的精神分裂患者阿黛,阿黛蜷缩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在难得清醒的瞬间,让老人帮助自己结束自己虽然年轻却并不美丽的生命。在时间凝固了刹那之后,阿黛永远年轻,老人入狱二十年。
之二:又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总是穿着不同的衣服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老人的窗口。白色婚纱,花红棉袄,蓝色旗袍……每一件都是谎言,老人最终却还是动了欲望。
之三:傍晚,两个男孩子和一个冒牌警察在沙漠和城市的尽头,讨论着是否应该回家的问题(三个人都是穿过沙漠来到城市的),最终,一个男孩死于当天夜里,另一个男孩被怀疑成凶手,警察也不知道真相。
之四:女子问老人成为天才的代价。答案很简单: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因为,天才的将来会很长,几百姓年甚或几千年后,都是他们的将来。上帝每一刻都是看似公平的,可那将来,还是天才的日子吗?
女子觉得很简单,于是把自己的过去送给一个偶遇的人,于是做了天才,代号003。
一切都看上去很美,只是经常会怅然若失地自语,这个代价究竟有多大!
自由,快乐,幻想,欲望……老人说。潜台词是:生命中的一切,除了呼吸和心脏的跳动。
除了老人,故事中的其它人物,大多是白纸一样的状态,没有历史,假想,直到他们遭遇,才开始有迷恋,恩怨,却仍保持着自己的本来状态。
人生总是有许多这样的不期而遇,和永远的擦肩而过。
好象故事中的一段文字:在很久之前的一个下午,自己在海边的礁石上,看到了忧伤的美人鱼,他们一起发了一个下午的呆,之后,美人鱼一跃回到了海底,事情到此终结。毕竟不是每一次王子和人鱼的相遇,都会演变成一段凄美而又悲壮的传说,千古流传。因为,人鱼毕竟也不会每次都刚好遇到王子。
遭遇——失散。本来是一条笔直的路,却被作者设计得蜿蜒曲折,其间穿插着疑惑,救赎,贪恋,和作者最擅长的,单纯到绝望。然而,最终还是一条直线,《卖票的疯人院》这个微型的世界,只是直线上的一些碎片,搭积木般构造出来的,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心存浪漫的人的简单游戏。而至于更深入的阐述,更理性的思考,更像事实的真相,只能随你去猜,任他去想了。或许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
所以当故事的结尾,种种的迹象都似乎在说陈鱼是老人的孙女,而她又有着完全不同的过去时,千万不要问,陈鱼究竟是不是老人的孙女?天才说:这不过是庸人自扰。
所以也更无须探询,究竟是谁杀了无辜的喃孩?天才说:上帝会看到。然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