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中国国家统计局资料显示,2002年底人均纯收入低于627元的农村人口为2820万人,他们的人均纯收入为531元。但以627元这个标准来衡量,平均下来一天还不到2元。如果把这个标准提高到1000元,也就是每天消费将近3元,中国的贫困人口将到达六千万人。如果按照联合国规定的世界通用贫困线标准人均日消费1美元,这将是中国现行标准的4倍多,中国农村的贫困人口将达到几个亿。这就是中国的国情,这也是贾平凹为什么要写这部小说的原因。
在大都市里,我们看多了一个庆典几千万,一个晚会上百万,到处张扬着盛世的繁荣,或许从这些破烂王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里能摸出这个年代城市不轻易能触摸到的脉搏。
《高兴》坚持了贾平凹对农民的一贯关注,写流落都市的拾荒者的命运,这事实上也是写进城农民的命运。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城市中艰难地生存。贾平凹不光写了他们的物质层面,他也写到了他们的精神层面。随着城市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城市人正日益物质化,而精神层面的追求却一天天减少,这也正是现代化进程中所最可怕的。贾平凹深刻地反映了这一点,他所具有的忧患意识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