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述而不作”，想来不是因为谦虚-*注1，而是因为孔子对他的古人们“理解”得深刻了。了解得越多，就越发现文化或思想上的“创新”常常是“新瓶装旧酒”。——林永青
罗素在1921年写道，“中国人，从上层社会到底层百姓，都有一种冷静安详的尊严，即使接受了欧洲的教育也不会毁掉。无论个人还是国家，他们都不自我肯定；他们的骄傲过于深厚，而成为一个不屑于战争的民族。虽然中国人也承认兵力上敌不过外国列强...我觉得这是因为他们都在心底里自信中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拥有最完美的文明...典型的西方人希望自己成为尽可能改变所处环境的原因；而典型的中国人则希望可能多地享受自然环境之美...”
距离罗素的上述观察，时间已经过去了80多年。中国文明和文化的方向到底是什么？（文化是经济和政治后面的软力量）
对于历史，通常有三种态度。其一，是认为历史在辩证中向前进步的，是上升的。如马克思；其二，受过现代量子物理学深刻影响的科学哲学家波普尔、玻尔等人（还有波普尔的学生，那个著名的量子基金创办人索罗斯），则认为世界是偶然的，他们不相信历史决定论；其三，就是中国传统的、在中国人血液当中的阴阳思想，说的其实是循环论。
而我是相信进化论，而不是循环论的；我认同偶然性的存在，但我也相信，如果长一点时间看，人类自身的努力还是会对身处其间的社会有所作用的。我相信中国的文明，而我更相信经受过现代科技“打击”又重生之后的中华文明，是存在着“进化基因”的。（整个近代史，西方对于中华文明的“入侵”，是当时的先进文明对于一个落后文明的“入侵”。而西方文明今天是开始停滞了，虽然中国还要用几十年来补“现代化”的课...）
注1：邱吉尔认为“伟人没有谦虚的”；而德鲁克认为，个人的成功与否与个性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