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特征在一种显示中易获取,而在另一个显示中则不是,尽管这两个显示包含着相同的信息,这就是所谓的框架效应。[7]这个情况是非常不寻常的:一些刺激的属性是自动感知的,而另一些却必须要进行计算才能加以感知;或者一个物体的同一个属性在一个显示中被感知,但在另一个显示中则必须要进行计算。
我们假设正在为一种不常见疾病的爆发做准备,据估计在这种爆发的疾病中大概将有600人丧生。两个备选方案A和B已经被提了出来。对各个方案后果的估计,假设如下:如果采用方案A,那么200人将会获救;如果采用方案B,那么有1/3的可能会使600人获救,也有2/3的可能没有人能获救。
你对哪一个方案感兴趣?
在该问题的这种形式中,绝大多数的被试者选择了方案A,表明不愿意冒险。随机选取的其他的被试者收到同一个问题,但是对各个方案的后果的估计,表述方式不同:
如果采用方案A,那么400人将会死去;
如果采用方案B,那么将有1/3的可能不死人,也有2/3的可能使600人死亡。你对哪一个分方案感兴趣?
大多数被试者选择了方案B这种冒险的方案。
尽管在这两种假设形式之间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但它们确实引起了人们不同的想法和评价。这在一个确定的选择中是极易看到的,因为结果是确定的,人们的选择是极有可能同高度或中度可能性的结果相连的。因此,获救人们的确定性对人们的吸引力的影响是显著的,这种死的确定性比例是遭人厌恶的。对这两个方案的即时的情感反应分别是偏向A而不是B和偏向B而不是A。
对于怎样确定两个决策是相同或不同的问题从来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特维斯基和卡尼曼将框架效应运用到了决策者对问题进行选择的差异上。在一个著名的对令人难以选择的框架效应的描述中,学者们通过描述基于存活率和死亡率的统计学后果,引导人们在手术治疗或放射性治疗之间做出选择。因为90%的短期存活的可能比10%的立即死亡的可能有更小的威胁性。存活的希望使人们产生了一个相当高的对手术的偏爱。这个框架效应在经验丰富的医生间比在病人间表现得更显著。
被动地采用这些给出的范式看来是一个一般原则,对标准的框架效应也是这样。出于兴趣,一些专门的知觉和认知系统都展示了一种能为特定类型的刺激做出规范表述的有限能力。比如,人们在一个特定的地方对某人只见过一次,就可能会在另一个地方认出此人,同时人们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模式鉴别黑色的和白色的图画,甚至还可以进行轮廓素描。尽管这个万能的表面认知模式有它自身的限154制,即它在对颠倒的熟悉面孔的再认知中表现得很差,大脑机制本身却可以支持对语言的理解,在谈话中也有一些最基本的去除细节保留要义的能力,但这种能力确实是有限的。我们中很少有人不经过有主观努力的计算就能认出“137×24”跟“3288”是一样的。
如果一个可以可靠地产生规范表述的系统发生了缺失,直觉的判断就会受决定不同特征和不同情形的易获取性因素的影响。在不易获取的特征大量被忽视的情况下,高度的易获取的特征会影响决策。不幸的是,我们没有理由相信最易获取的特征跟一个好的决策有最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