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城在《全像山海经图比较》(1)序言中指出:“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流观山海图”(《读山海经13首》)、学者郭璞的“图亦作牛形”和“在畏兽画中”的记载和论述,说明早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代,曾有“山海图”流行于世。而且据说《海经》部分是图在先、文后出,因而“以图叙事”的叙事方式,至少在战国时代就已形成一种文化传统”。马昌仪(2)也认为:“《山海经》的母本可能有图,它(或其中一些主要部分)是一部据图为文(先有图后有文)的书,古图佚失了,文字却流传了下来,这就是我们所见到的《山海经》。”刘宗迪(3)写道:“《海经》的荒诞色彩和神话色彩,与这本书的特殊来历息息相关,这本书的来历在古代典籍中是独一无二的,简单地讲,这本书是述图之作,也就是说,我们今天看到的《海经》,先有图,后有书,书中的内容是对一幅图画中内容的写照。《山海经》中的文字多静态的刻画,而少动态的叙述,多记空间方位,而少间时间进程,其述图特点可谓一目了然,其实,前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最早指出这一点的是宋代学者朱熹,但前人在这一点上都有同一个误解,即认为整部《山海经》包括《山经》都是有述图的。实际上,像《山经》那样包罗万象的博物学知识是不可能在图中画出来的,更何况其中还记载了很多动物的声音、习性等等。这些内容又如何能用图画表现出来呢?除非古时候已经有了现在这样的多媒体技术。不过,《海经》所凭借的图画早就佚失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山海经》中都有插图,怪怪奇奇,琳琅满目,那只是后人根据书中的内容想象增补的,与我说的古图完全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