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纽约》杂志上看到一文,说哥伦比亚大学环境科学和微生物教授Dickson Despommier博士建议,解决气候变暖,一个治本的办法是开展skyfarming(摩天大楼农业)。他设想建立30层高的摩天大楼,里头种菜种水果。北京办奥运不是有一口号吗,办绿色奥运。我在想,假如北京的三环内搞这么一批三四十层的绿色摩天大楼来,里头蔬菜水果一应俱全,一层楼办公一层楼种菜,那么多好。甚至直接来个生物圈3号,4号,可以在北京市区直接养奥运特供猪,解决猪肉紧张问题。很多客人来是要吃北京烤鸭的,所以每户居民都在自家阳台上养鸭。大家要把奥运会办得呱呱叫。
我们接着去想,假如这个世界上人都死光了,就只剩下动物和植物,那么该会是什么样的世界?现在美国有本很畅销的书,叫《没有人的世界》(The World without Us)。这本书是一个假设开始,就是这样,假如人都死光了,大自然如何逐渐适应一个没有人的世界?要用多久,才能出现一种新的微生物,却消耗那无数的塑料袋,汽车轮胎,化学污染?在西弗吉尼亚,这不是一个想象,而是一个现实,大概在二三十年前,我们这个镇上有八万人,现在只有五万,一些房子被废弃,长满了荒草,野猫控制了亨廷顿,导致我每天在野猫的叫春声中写博,翻译,思考人生、前途和爱情,并诗意地栖居。
抛开那启示录般的终结我们不愿意去想象外,没有人的世界一定是个十分美好的想象。想象2008年,趁我们举办奥运会的时候,陈水扁突然生事,台海大战,由于美国暗中出售武器,中国向美国宣战,上海合作组织迅速强化盟约,与此同时,英美日也再次合作,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最后卫星被我军打瞎的美军,丧心病狂地动用了一种生物武器,熟料结果失控,导致人类全部死光,只剩下一些据说是因回复按摩乳博客而基因突变,成为大猩猩的一些人,此后的世界会是什么光景?
几十年后,北京终于恢复了平静,荒草长满紫禁城,成群的长颈鹿在三环高速上悠闲地散步。由于外面野兽凶猛,鸭子全躲到了高级宾馆的游泳池。最后一批奥运特供猪的后裔占据了嘉里中心20楼。夕阳西下,当年的奥运主场馆鸟巢一群鸟铺天盖地地飞来,那厚厚的鸟粪中长出了高大的植物,衬托在暗黄的天幕之下。冬日的自来水管全部爆裂了,成群的鱼儿在地铁里来回游泳,从积水潭游到建国门,然后再游向木樨地和公主坟。天安门成了一个小小的草原,羚羊和狮子在上飞奔,追逐。西单的商场已经全部沦为虎穴。
由于生存能力低下,大猩猩们也都快灭绝了,只剩下一只老得不成样子的猩猩,在荒草丛生的中关村外,盯着一个几乎被鸟粪盖满,却依然伫立的电脑广告牌,仿佛记起了什么,这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来自: 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