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先生的美文有点雕凿,文字故作闪烁,以虚代实,远没有江湖所传得那么好。我读后未获阅读的快意。之前几天刚好重读阿城和陈丹青的随笔,不少文字黏住所讨论问题的本质,让人知而有识。
“木心先生可能是我们时代唯一一位完整衔接古典汉语传统与五四传统的文学作者。”这句陈丹青说的这句话,是句不折不扣的广告语,忽悠我们的地方是“可能”一词。陈丹青聪明地避开了责任。然而大多数人只从他的话里读出一个意思:木心先生学贯中西,接过五四薪火,不买他的书是2006年的遗憾。
陈丹青出于私情,替“师尊”木心广告无可厚非,但是读者读完后觉得如同看完近期的《无极》那般空虚就有点不厚道了。“文学不明飞行物”只是个恬静的隐士罢了,他文章的智慧恐怕没有理论强盛。历史会证明:陈丹青这次在捧还是在棒木心。
我后来问过自己,若无陈丹青、陈村、何立伟几位广告,若无好事者编辑的“木心语录”,这本《哥伦比亚的倒影》和其他文学书放在一起,我会买么?不会。或许有不少读者大概会和我一样发出感慨:没有丹青,何来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