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光旦的文字，以慢悠悠的心态来读，才知道啥叫“平理若衡，照辞若镜”，才容易品出味道。凯恩斯有一本《劝说集》，辩才无碍，文采飞扬；潘先生这本《自由之路》，其主旨也在针对学生、社会大众、官员进行“劝说”，但行文方式则慢条斯理，条分析缕，瞻前顾后，生怕词不达意，以辞害意。
“宣传不是教育”可以说是潘先生这本书里的名篇，若出版商以此为书名，恐怕好卖得多。
潘先生的针对“宣传不是教育”，指出几点：一是，教育与宣传的根本假定不同。教育假定人有内在的智慧，有用智慧应付环境，解决问题的力量，最合理的施教方式是启发；宣传旨在灌输；二是，教育与宣传的其他不同之点，体现来历、动机、狭义的方法、内容、与结果上。（第163-164页）......
社会学家也一向把宣传认为社会制裁的一种方式，不过把它当做一个社会问题看待，把它判断为近代社会病态的一种，却是欧洲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事。（第164页）
不多说了，我就为琢磨这名篇，才买回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