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初举事,开会,集会、演讲,势所难免。忽一日又聚,与会者吵吵嚷嚷,乱作一团。见此状,孙公叹曰:会之议,何至此?遂撰《民权初步》(1917年),继创《孙文学说》(“行易知难”,1918-1919年)。《民权初步》乃据《罗氏议事规则》编译而成。
《民权初步》自序曰:“然中国人受集会之厉禁,数百年于兹,合群之天性殆失,是以集会之原则,集会之条理,集会之习惯,集会之经验,皆阙然无有。以一盘散沙之民众,忽而登彼于民国主人之位,宜乎其手足无措,不知所从;所谓集会,则乌合而已。是中国之国民,今日实未能行民权之第一步也。”
首迈《初步》于今,九十春秋去矣,倘逸仙下凡,检视《初步》之后尘,必又喜又惊:国人开会,望之俨然,闻之寡味;会之频,泛滥成灾;会之类:曰讲话,曰传达,曰学习,曰贯彻;倡“毛邓三”之教,呼“科学发展”之吁,言者谆谆,行者藐藐。凡此种种,与会议乃民权之说,相差岂止万里!
吾尝闻之,周扬晚年久病,几近“植物”。一日,文部尚书王蒙探视,见其形似枯槁,目光呆滞,似醒还睡。遂附耳低语告曰:昨,吾人聚XXX座谈会。周公闻之,遽尔精神抖擞,目光炯炯。。。由是观之,会之所需,会之所要者,在官不在民